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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研读(学而第一)

luyued 发布于 2011-05-11 17:19   浏览 N 次  

  学而第一

  1.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历代论语注疏,可以分为重训诂考据为主的汉学,与尊义理为主的宋学。刘宝楠的《论语正义》、朱熹的《论语集注》为两者的代表作。刘宝楠以文字学、训诂学等小学知识为工具,来释本句,而朱熹则主要以义理阐释来解读。如果从解释的详尽程度而言,则魏何晏注梁皇侃疏《论语集解义疏》,比较全面易懂。朱熹解释这一句的原文是:

  说、悦同。○学之为言效也。人性皆善,而觉有先后,后觉者必效先觉之所为,乃可以明善而复其初也。习,鸟数飞也。学之不已,如鸟数飞也。说,喜意也。既学而又时时习之,所学者熟,而中心喜说,其进自不能已矣。○程子曰:“习,重习也。时复思绎,浃洽于中,则说也。”又曰:“学者,将以行之也。时习之,则所学者在我,故说。”○谢氏曰:“时习者,无时而不习。坐如尸,坐时习也;立如齐,立时习也。”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乐,音洛。○朋,同类也。自远方来,则近者可知。○程子曰:“以善及人,而信从者众,故可乐。”又曰:“说在心,乐主发散在外。”)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愠,纡问反。○愠,含怒意。君子,成德之名。○尹氏曰:“学在己,知不知在人,何愠之有。”○程子曰:“虽乐于及人,不见是而无闷,乃所谓君子。”愚谓及人而乐者顺而易,不知而不愠者逆而难,故惟成德者能之。然德之所以成,亦曰学之正、习之熟、说之深,而不已焉耳。○程子曰:“乐由说而后得,非乐不足以语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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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语集解义疏》解释为:

  子曰至子乎。云子曰者,子者,指于孔子也。子是有徳之称,古者称师为子也。曰者,发语之端也。许氏说文云,开口吐舌,谓之为曰。此以下是孔子开口谈说之语,故称子曰,为首也。然此一书,或是弟子之言,或有时俗之语,虽非悉孔子之语,而当时皆被孔子印可也,必被印可,乃得预录,故称子曰通冠一书也。云学而时习之者,此以下孔子言也,就此一章分为三段,自此至不亦悦乎为第一,明学者幼少之时也,学从幼起故,以幼为先也。又从有朋至不亦乐乎为第二,明学业稍成,能招朋聚友之由也。既学已经时,故能招友为次也。故学记云一年视离经辨志,三年视敬业乐羣,五年视博习亲师,七年视论学取友,谓之小成是也。又从人不知讫不亦君子乎为第三,明学业已成,能为师为君之法也。先能招友,故后乃学成,为师君也,故学记云,九年知类通达强立而不反,谓之大成,又云能博喻,然后能为师,能为师然后能为长,能为长然后能为君是也。今此段明学者少时法也。谓为学者,白虎通云:学觉也,悟也,言用先王之道,导人情性,使自觉悟,而去非取是,积成君子之徳也。时者,凡学有三时:一是就人身中为时,二就年中为时,三就日中为时也。一就身中者,凡受学之道,择时为先,长则捍格,幼则迷昏,故学记云:发然后禁则捍格而不胜,时过然后学则勤苦而难成是也。既必须时,故内则云:六年教之,数与方名;七年男女不同席,八年始教之让,九年教之数日;十年学书,计十三年学乐诵诗舞勺;十五年成童舞象,并是就身中为时也。二就年中为时者,夫学随时气,则受业易入。故王制云:春夏学诗乐,秋冬学书礼是也。春夏是阳,阳体轻清,诗乐是声,声亦轻清,轻清时,学轻清之业,则为易入也。秋冬是阴,阴体重浊,书礼是事,事亦重浊,重浊时学重浊之业,亦易入也。三就日中为时者,前身中、年中,二时而所学,并日日修习,不暂废也,故学记云:藏焉修焉息焉游焉是也。今云学而时习之者,而犹因仍也,时是日中之时也习是,修故之称也,言人不学则己,既学必因仍而修习,日夜无替也,之,之于所学之业也。云不亦悦乎者,亦犹重也,悦者,怀抱欣畅之谓也。言知学已为可欣,又能修习,不废是日,知其所亡,月无忌其所能,弥重为可悦,故云不亦悦乎,如问之然也。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者,此第二段明取友,交也。同处师门曰朋,同执一志为友,朋犹党也,共为党类在师门也。友者,有也共执一志,绸缪寒暑,契阔饥饱,相知有无也。自犹从也,学记云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君子出其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出其言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今由我师徳高,故有朋从远方而来,与我同门共相讲说,故可为乐也。所以云远方者,明师徳洽被,虽远必集也。招朋已自可为欣,远至弥复可乐,故云亦也。然朋疎而友亲,朋至既乐,友至故忌,言但来必先同门故,举朋耳。悦之与乐,俱是欢欣在心,常等而貌迹有殊,悦则心多貌少,乐则心貎俱多。所以然者,向得讲习在我,自得于懐抱,故心多曰悦。今朋友讲说,义味相交,徳音往复,形彰在外,故心貎俱多,曰乐也,故江熙云君子以朋友讲习,出其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远人且至,况其近者乎。道同齐味,欢然适愿,所以乐也,云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者,此第三段明学已成者也。人谓凡人也,愠怒也,君子,有徳之称也。此有二释。一言古之学者为己,己学得先王之道,含章内映,而他人不见知,而我不怒,此是君子之徳也。有德己为所可贵,又不怒人之不知,故曰亦也。又一通云君子易事不求备于一人,故为教诲之道,若人有钝根,不能知解者,君子恕之而不愠怒之也,为君子者亦然也。注:马融曰至,怿也,云子者男子通称也者,凡有徳者皆得称子,故曰通称也。云谓孔子也者,子乃是男子通称今所称。子曰不闗通他即指谓孔子也。云王肃曰云云者背文而读曰诵也。然王此意即是日中不怠之时也。举日中不怠则前二事可知也。注苞氏曰同门曰朋也。郑?注司徒云同师为朋,同志为友,然何集注皆呼人名,唯苞独云氏者,苞名咸何家讳咸,故不言也。注愠怒至之也,就注乃得两通,而于后释为便也。故李充云愠怒也。君子忠恕诲又不倦,何怒之有乎。明夫学者始于时习,中于讲肆,终于教授者也。凡注无姓名者,皆是何平叔语也。

  宋代戴溪《石鼓论语答问》解释这一句值得重视:人之学问,内外相为消长,故无所得于中者,必有求于外,求而得则喜,不得则怒,此相应之理也。若隠然自得,既悦且乐,宜乎其不愠也。葢玩味义理愈久愈出,自是一般好意思来。解谓“当其可”之谓“时”,非也。此时只是尝尝玩习,令意思不间断。有朋自逺方来,来,解以为人见吾学力之至,皆不惮逺而归之,所以乐,却非也。如此是要人知已,若要人知已便乐,则人不知已如何不愠?兼人知已,如何?乐?乐自是胷次中事,油然生于其中,要勉强不得,人便富贵之极,亦只是自喜,如何?乐?惟是性分中方始言得乐字。孟子所谓王天下不与存焉者是也。有朋自逺方来者,是得天下之贤者相与共学,彼此相发明,有不容言之妙,此其为乐也至矣。

  按:前贤往往重“学”(学的内容)、“君子”、“为学次第”、“乐”、“愠”,以此为发挥的切入点。极有歧义的则是对“时”的理解。关于这点,可以参看皇侃《注疏》。不能轻易否定以“四时”来温习的错误。

  这里,要注意的是:1.由学――切磋――为人师,彰显了学得以成就后的规范。2.“知”,训“了解”,则成就圣人资质,本是为己而不为人,何愠怒之有?3.强调“学”(亦即道德品格的树立与践行过程),是以自觉自乐的方式来进行的,是自主的审美愉悦体验,是群居切磋的社会交际。

  2.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注意原始儒学把道德伦理与政治伦理相混淆的问题。这一问题实际上是把儒学导入了内在矛盾性的怪圈。现代科学讲究不同事物的本质是不一样的,因此,政治伦理与道德伦理是不同的范畴,那么,它们的本质、运行规律和表现特征就会不同。这一点对于我们认识儒学在政治建构层面上的先天不足,对于我们认识中国传统政治制度层面上的德治,对于认识我们文化传统中的消极因素,至关重要。

  这里,按照有子的认识,概括而言就是:孝悌――不犯上――不作乱――务本――道生,(孝悌)为仁之本。此是从仁之“用”来讲。而中国古代哲学家在对某一事物进行研究时,往往主张从事物的“体”(本质的、内在的、实质的等方面)与“用”(外在的、形式的、功用的等方面)来认识。事物有体有用,体在用中,体用互依,交汇圆融,是古人对事物的一般认识。显而易见,较之孔子对“仁”的体认,有子(有若)并不圆融。联想到他提出的“礼之用,和为贵”,“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可以看出,有子表现为鲜明的实用主义思想。在中国儒学史上,孔、孟地位高于其他诸贤,与其说是二人观点的高明,倒不如说是他们关注的命题超越于其他诸贤。汉儒过于重视天人之间的关系、重视礼对于秩序构建的重要性,魏晋南北朝儒者重视探讨“仁”的本源,宋儒关注的重点在于道德本体的内在自足性与个体修养的心性体悟层次与践履步骤、方法,可以讲,儒学的发展历程,很大程度上正是沿着孔子后儒荀子、孟子重点关注的外在的“用”与“体”而展开。

  3.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仁是什么?表现为:木讷,直,野,不察言观色,强调表里如一。这是从仁的“用”亦即表现来讲的。《正义》释为:此章论仁者必直言正色。

  4.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谋忠交信,温习故旧相传之经说,为修身之要,这是讲道德的践行过程。曾子去世时讲:“启予手,启予足,自今而后,吾知免乎!”强调做人与孝为本,苟活于乱世,而能存身,就是孝。可见,圣贤践行的工夫是生命不知而不息的。后来战国诸儒把天道与人道贯通,强调人应该法天行健,正是这个道理。这个可以看《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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