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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luyued 发布于 2011-05-07 22:50   浏览 N 次  
情人节那天,我怀着张柏芝在我内心某处留下的失落和感怀打电话给高星。高星慢吞吞瓮声瓮气地说,晚上老弛有饭局,你来吗?五点钟,在白菜地。我八点钟到的。拐上酒楼二层,远远地看到空荡的大堂里,老弛和高星趴在桌边。老弛神情寂寞而迷茫,高星一只手支着下巴,充满厌倦地翻看着一摞《旧京报》,一边翻看一边嘴里念叨着不雅的京骂词汇。很单调,翻一页,重复一句。来回来去就是那么两个字。他们的面前各摆了一碗白米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像猫食盆似的剩了个底,米饭已经有些发黄发硬。诺大的桌子,浆得很硬的桌布异常洁白。桌面上,一盘菜都没有。真的,一盘菜都没有,一盘菜都没有,一盘菜都没有。我问高星:是说五点吗?高星不耐烦地说:是啊。我们五点钟就到了。老弛热情地冲我露出笑脸,说:要不要吃米饭?然后老弛大声呼喊服务员:服务员服务员上碗米饭,谢谢啊再上碗米饭,再上一碗,谢谢啊。我满脸堆笑地制止住老弛说:我不吃我不吃。老弛有些惊异:怎么?你吃了饭来的啊?我说,没有。不过,我想吃菜。噢。老弛脸上的笑容慢慢逝去,沉默了半晌,转头征求高星的意见:高大塞,咱们要不点点儿菜?高星厌倦地哼了句:点呗,随便。我抢过沉甸甸精装本菜谱,煎炒烹炸闷炖溜熬一样不落依次点了,四凉四热四荤四素花插着。最后,老弛补充说:过节呢,再要个汤,要条鱼吧。后来,十点钟的时候,老全也来了。酒才慢慢算是喝开。黎明前,我搭老全的日产天赖回家,路过东直门时,老全鬼使神差地说,我饿了,我想去抻面馆吃碗面再回家。面上来的时候,我已困得不行。老全竟然还要了两盘菜。什么菜我也忘了,因为我一筷子也没动,而且连看没也没看一眼。面条吃完,我对老全说:走吧,回家吧。老全:这就走啦?迟疑片刻,老全叫过服务员,指着那两盘没吃的菜神气活现地说:“打包!”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在我的催促下,老全没有忘记伸手去拎打包的饭盒,却忘了拿走他放在一边的公事包。事后,据老全说,他的包里装有数码相机、卫星导航仪,信用卡、身份证,以及现金四千五百元整。第二天,老全对我说他的包丢了,后来又找回来了。详细地叙述了包一波三折找回的过程。我正在线谈买卖呢,就对他说,你还不如写成篇博客呢,要不,每人你都去诉说一遍,太花时间。老全说:对,有理!于是,当时欣然命笔,刷刷刷地写了篇《无齿的情人节》。半小时后,在线震我,说:我写完了。我说:你写完啥了?老全说:博客呀。我当下非常纳闷,你写完不写完博客和我有啥关系呀?后来才想明白,原来他是觉得那篇博文算是应我之约特意写的,所以要报告一下。当晚,我再赴高星的涮火锅酒局。发现大家全都知道了老全的包丢了,又费劲巴拉地找了回来。我说:看老全博客上写的吧?老弛说:他写博客了吗?他是打电话告诉我的。我还以为老弛会遗落什么细节,帮着补充了两句,发现老弛了解的比我还详细,于是放心了。补充一下,高星再次把涮火锅酒局约在了五点。我不便接连迟到,再加上腹中饥饿,六点钟赶了过去,对着两口冷冰冰的空锅,面对着洁白的餐桌,陪着陈龙老弛聊了三个小时的天。因为是陈龙请客,我和陈龙是第一次见面,我不便强行要求立刻点菜。直到八点钟高星赶到前,我一直垂头丧气地在一边闷声坐着。这期间,陈龙眉飞色舞地狂讲了无数笑话,我一次也没有象形性地礼貌地露出半点笑容。火锅点了火后,毛肚、肥牛、羊肉、刺身陆续上来,我闷头狂吃了两个小时后,再加上连连碰杯,这才感到心情舒畅了一些。回想起此前陈龙说过的笑话,感到还确实是挺逗的。于是,我和陈龙相视哈哈傻笑了半天。不知不觉时间就晚了。在七八个急于打佯睡觉的男服务生冲进包间准备揍我们时,我愉快地离开火锅店,打车回家。回家后,看碟三张。都是旧片子,分别是:《忘不了》《投名状》《集结号》。忘了是哪部电影里的台词了,有个人说:“这年头,没有兄弟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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