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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宦之家的小神童

luyued 发布于 2011-03-02 07:55   浏览 N 次  

自古武夷天下秀。一个“秀”字,便道出了无限风光,无限情致。

且容我在山间小憩,坐赏名山依秀水,闲看祥云润柔雾。置身于此等人间仙境,仿佛时空交错,眼前的碧水青山时远时近,历史的浓云沉雾忽清忽浊。

让我们拨开这一番番浮云,看一看当时生活在这里的柳七郎究竟是怎样一番模样。

一千多年前的武夷山,仍是赵宋家的王土,就在那大宋的鼎盛年代,在这片灵秀的土地的孕育下,七郎谱就了一曲曲的传奇。

七郎于雍熙四年也就是公元987年出生于京东路济州任城县,也就是现在的山西省永济。在他四岁左右的时候,回到了武夷山五夫里的老家。

七郎的祖父柳崇,是当时的一个大家,以儒学著称,虽然名扬天下但是终身没有做官。不过历史对他老人家的评价很高,认为他对当时的社会风气的良好起到了不可磨灭的教化作用。

七郎的父亲柳宜原本是南唐的高官,以刚正严直著称于世,因“褐衣上疏,言时政得失”,意思也就是以平民百姓的身份向当时的皇帝,可怜薄命为君王的后主李煜评论时政并献计献言,为李后主赏识信任,一度为监察御史,在为官之后也刚直不阿,不被威武所屈,不因富贵而淫,是一代忠臣。但是他仅仅是忠,而非烈。

在宋军过江之后,他做了一个明智的抉择,选择弃暗投明,降了大宋。我们说柳宜忠,是因为他在南唐为官时一心为后主李煜,一心为南唐的百姓。在大宋为官时,又一心为大宋的百姓。那时的大宋自然是清明盛世,我们来猜测一下他为官时期的南唐吧,李后主纵使内心良善,纵使他才华非凡,他能够驾驭的了那三千里地山河吗?不也仅仅是维持了这四十年来的家国吗,如果南唐百姓安居乐业,如果南唐城池固若金汤,又怎会亡呢?所以我们说柳宜是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选择了一个治世的明君,选择了一个全盛的朝代。

降了大宋之后,柳宜以自己博学精思又经世致用的才能,被任命为大宋沂州费县县令。后来博学多才的柳宜又参加科举,考取了雍熙二年的进士,最后官至工部侍郎。但是他的降臣身份也决定了他的为官生涯必须如履薄冰亦步亦趋,定要没有一字一句的把柄落在他人手中,这样才能保住他的官位,甚至是他的姓名,以免赴李后主被赐死的后尘。幸运的是皇帝总算是没有清算他的政治历史问题。

接下来说一说七郎的叔叔们,他们秉承父亲柳老爷子的家学和教养,也都不是寻常人物,也都是以硬本事考出来入仕的。柳永的五个叔叔全都是官场中人,官至副部级以上的就有两位。足矣说明柳家的家教甚佳,柳老爷子的才学十分了得。

七郎在家排行老七,所以后来很多人叫他柳七,当然这不是他的真正名号。他真名柳三变,字景庄。与两个哥哥柳三复、柳三接在年少时期知名度都比较高,号称“柳氏三绝”。他的哥哥柳三复是真宗天禧二年的进士,柳三接是仁宗景祐元年的进士。

柳家的第三代,哥哥柳三接的儿子是景祐五年的进士,官至太常博士,甚至七郎自己的儿子柳柳涚,也是仁宗庆历六年进士,曾做过著作郎和陕西司理参军。

我想说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柳家世代名流居多,生于这样的家庭,究竟是似天大的幸运还是如海深般的不幸呢?幸运的是生于这样的书香门第、名门望族,这样的官二代富二代,出人头地自然比十几年寒窗苦读的贫苦学子要容易许多了。但是万一不成功,估计父老让他成仁的心都有了。就像是贫穷的农民家庭的儿子不认识字倒也没什么,如果清华大学教授家出了个不识字的儿子,估计他都得把儿子灭口了,然后再说从来就没有过儿子,大家不要乱传绯闻。

接下来单说七郎,他名三变,想来应该是他博学多才的老爸给他取的名字,意在希望他做一个名流君子,于是就从《论语.子张》“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这句话中为宠爱的七子取名为柳三变,希望儿子像这句话所说的,远远地看上去是严肃庄重而仪态美好的,与他接近后发现他是温文敦厚的,听他说话又是严厉不苟的。从这里我们可以很清楚的知道,七郎的父亲对这个儿子的期望。

父亲柳宜被皇帝派去治理水灾后,七郎便一直跟随着母亲生活在五夫里老家,母亲也教他背诵一些诗词,等他稍微大一点儿的时候,就和两个哥哥一起拜了姓尹的先生为师,学习些经济文章,也就是后世我们那位闹翻天的混世魔王最厌恶的那些学问,但是我们的七郎还是很认真对待的。

因为这时年幼的七郎由于受到柳家家训及父亲的教导,是以“学而优则仕”为价值观导向的,他也的确是下足了功夫勤奋苦读,希望能够传承家业,官至公卿,这就是谓之理想的东西。

各位看官,理想,这个词语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是儿时的豪言壮语?好像我们小的时候被大人问起长大后想做什么,很多孩子们都会说当科学家,当省长当市长,甚至还有不少志向远大的孩子们说是想当主席甚至是世界主席,因为他们通过各种方法了解到主席是一个国家官儿最大的人,而整个世界,不知道是谁统治的,想必有一个世界主席。

七郎当时的愿理想也很伟大,是当公卿大臣,当时的他也不知道要完成这样的理想,需要哪些条件,只是他看到他的家人们很多都在做官,就像有些小孩儿整天从电视新闻联播中看到那么多的国家领导人一样,当官儿,是多么正常不过的事情啊。虽然,在宋朝当官确实比我们现在要容易了很多。但是现在,当时口出狂言的孩子们有几个实现了自己儿时的宏愿了呢?反正我是早就把理想这东西戒了,和后来的七郎一样。我把理想戒了是因为有其他人告诫我:你七八岁是谈论理想是很可爱的举动,到十七八也显得很鼓舞人心,但是到二十七八岁还在谈论这个词,就不免有些丢人了。当然,我们的七郎把理想戒了的原因很复杂,不像我这般单纯,所以他是千古留名的词人,而我,只是闲散无事的小女子一个。

但是儿时的七郎确实确实为了理想而奋斗了整个少年时代的,不似我游荡至今。以七郎所做的《劝学文》为证。

父母养其子而不教,是不爱其子也。虽教而不严,是亦不爱其子也。父母教而不学,是子不爱其身也。虽学而不勤,是亦不爱其身也。是故养子必教,教则必严,严则必勤,勤则必成。学则庶人之子为公卿,不学则公卿之子为庶人。

你看,那时的七郎不仅自己用功读书,还用如此励志的词句来勉励其他人呢,这时候看来,是一个典型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好孩子。虽然他的想法很简单,与现在孩子的单纯没有什么两样。谁会想到长大后的七郎会被世人称为浪子呢?甚至是皇帝大人而下的评论,那可是最官方的言论了。

想来那个尹先生也是为颇富才华的非凡之辈,在尹先生的教导和点拨下,小小的七郎在词曲上的兴趣和天赋展露无遗,不久之后,便在当地小有名气,据《崇安县志》记载,刻在崇安中峰寺中的那首诗《中峰寺》便出于此时的七郎之手。

攀萝蹑石落崔嵬,千万峰中梵室开;
僧向半空为世界,眼看平地起风雷;
猿偷晓果升松去,竹逼清流入槛来;
旬月经游殊不厌,欲归回首更迟回。

那时候小荷才露尖尖角的七郎在当地被人们称为小神童。

那现在让我们来讨论下什么是神童吧。

七郎被称为神童是源于他的灵气和才华,不像我们现在所谓的那些被硬逼出来的孩子的技艺,就像是前两年春晚上舞台上怯生生不敢言语的背诵百家姓的小孩子一样。我觉得那样教条的背诵,严重的摧残了孩子的天性和兴趣,试问,那个小姑娘真的会十分情愿背诵那枯燥的《百家姓》吗,死记住第几页第几个字是什么有什么实质性意义吗?还有更多的小孩子,家长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强迫着孩子们死记硬背一些他们根本就不知所云的诗词。

龙生龙,凤生凤,某某的儿子会打洞。不排除很多的家长是想通过展示孩子的所谓才华,来间接展示自己的英明神武。把孩子当做是自己的一个作品,别人你要想了解我,ok,先看看我的孩子吧,他是多么的聪明,这,都是我教的,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以我所言,不要再逼着孩子学习柳永、曹植等等这些神童了。倒是自己,学习学习七郎、曹植的父亲吧,他们这么大年龄,一个在为前程奋发努力,一个在为江山马不停蹄。还是那句话,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自己拥有学无止境的心态和精神,孩子们接受你的耳濡目染,自然懂得学习。

真正的神童应该是像七郎和曹植那样,是那种不见痕迹的言传身教,给了他们无穷的智慧与才华。七郎用温软细腻的心境,领略到了河山的秀美和中峰寺的意境,所以将心中的所想表达成了一首诗。而曹植,是与生俱来的身为王室子弟的敏感、忧惧和主动或被动受益于他父兄的机敏才智使他在面临兄长的阴谋面前七步成诗,诵出了千古流传的诗句。

而现在我们身边的饭来张口的小祖宗们知道什么,他们是知道世态炎凉甚,还是知道什么是历史什么是未来呢?

刚刚我们提到一个词,敏感。是的,所有的作家、文学家都有着极其敏感的内心,轻轻一碰,便落英满地。曹植有着他源自于他的血统和他的生存环境的敏感,而七郎,他同样也有着他的敏感,他的敏感源自于父亲对他的影响。他的父亲柳宜是一个降臣,时时事事谨小慎微的处世作风对年幼的七郎还是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的,从他以后的词中,我们可以明显得感觉到那种敏锐细致,以及,他那柔软的性格。

在七郎永世的记忆当中,崇安五夫里的家乡,那里遍植荷花,他家门前便是一片偌大的白渠之象。钟灵毓秀的青山碧水,就是这样于无形无色之中塑造了七郎洒脱飘逸的人生情怀和浮世苦短的人世喟叹,还有他何来云归的经世之观,所以他一出家门,便再也没有回来,那美丽的家乡只是他偶尔魂梦之中的纯粹思念。就像是我们现在所说的,所谓故乡,就是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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