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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

luyued 发布于 2011-02-19 09:52   浏览 N 次  

一个人的一生所构成的图表,
是由三条弯弯曲曲的、无限延展的、不断汇聚又不断散开的线组成的,
这就是一个人曾以为是的、曾希望是的和曾经是的那种东西.
------马格丽特 尤瑟纳尔

当我想要对近来的自己作个总结的时候
忽然发现自己却无从下笔
看似平淡无奇、自有即度的日子
隐藏了多少遗失在时间背后不为人感知的秘密
它来的时候我可能还来不及触碰
走的时候我亦不能知晓
有时莫名的遗憾涌上心头
淡淡的泪水离然而下
我分不清现实和虚无
就像我从来不曾来过
你也从来不曾离去

使转




铎有言“吾临帖善于使转,虽无他长,能转则不落野道矣。学书三十年,手画心摹,海内必有知我者耳。
"我有种怪异的感觉,我并不孤独,世界上不止我一个"。《薇罗尼卡的双重生命》

"茫茫人海中,陌生人之间必然有某种神秘的命运牵连,
我们的生活及生命也许被其中忽然搭上的一线缘分所左右而改变一生,也许不会"
宿命,是基耶斯洛夫斯基永恒的主题,无论稍早的《盲打误撞》,还是最后的《三色》 ,甚至包括他的纪录片《车站》,非理性的神秘气息四处弥漫。
1991年的《薇罗尼卡的双重生命》将这些宿命的、敏感的东西表现到了极至。
用他自己的话说:"那是一个纯粹关于感觉与敏感性--而且还是无法用电影表达的敏感性--的故事"。
基耶斯洛夫斯基如此阐述他的这部影片:"《薇罗尼卡的双重生命》是一部典型的女性电影,因为女人对事物的感觉比较清晰,有比较多的预感和直觉,比较敏锐,同时她们也把这些东西看得比较重要"。影片开头,聪灵可爱的小女孩细数叶子的叶络与幼毛就铺陈了整部影片的感性基调。
确实,两个薇罗尼卡几乎超验的直觉推动了这个故事的流程,甚至就是这部影片的全部。波兰的薇罗尼卡(weronika)性情比较沉稳,常着长衣长裙;法国的薇罗尼卡(veronique)则略显活泼,爱着短衣短裙,她们同样有先天心脏病,同样潜意识里有彼此的存在却无法说清。片中有三段对话表述两个薇罗尼卡对彼此的感应。

第一次是波兰的薇罗尼卡对父亲说:"我有种怪异的感觉,我并不孤独,世界上不止我一个"。但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想得到什么,父亲亦无语解答。

第二次恰是波兰的薇罗尼卡下葬时刻,法国的薇罗尼卡在床上莫名哭泣,她感觉"象在哀悼",但她并不知缘何致此。但她似乎潜意识中避免走上波兰薇罗尼卡为了唱歌付出生命的路,放弃吸引自己的歌唱事业去作小学音乐教师,过起渴望爱情的寻常生活。
第三次亦是波兰的薇罗尼卡已从世界消失后,法国的薇罗尼卡对父亲说:"我有种奇特的感觉,觉得自己孤伶伶的。"父亲说:有人从你生命中消失了。

影片整体都用了金黄色的滤光镜,所以看起来整个影调很温暖,是一种很平和的温暖--虽然它讲了一个略带忧伤的故事。开头就已不俗,晕黄的影子里薇罗尼卡在空灵的歌声中姗姗走来,她的书散落满地,正是那个两人相遇的经典场面。

影片中的薇罗尼卡其实是幸运的,她们能感知另一半的自己,而相比之下,我们不知道我们的“薇罗尼卡”在哪里,因此我们终生孤独。也许在遥远的某个地方,有个“薇罗尼卡”,也许终其一生,无法相见,却能同冷暖,共悲喜,夜晚皎白的月光下,同一片星空之下,当一个流星的划落之时,你默默许下心愿“愿她/他一切安好”。
《适合分手的季节 》

可以很简单便开心,也可能因为小事就不开心。两个同样孤独的男女,正经历一场内心的挣扎,他们想要的,是已经失落了的快乐。
看完的时候忽然有终于释然的感觉,把包起来藏在柜子里最深处的照片找出来,终于可以再看了,那么年轻,笑得那么甜,很庆幸留下来了,从那笑里可以看到光阴的故事吧,终于明白了那时候想不明白的事。过去就是过去,再也不会回来。我们都各自往前走了,那些笑留在相片里吧。
就算再遇见,我想不会再有怨恨或者留念了。过去就是过去了,我想你应该过得很好,我想我可以只是淡然的笑笑。从此以后,与我生命相关联的是另一个人了,人和人之间也许是有缘份的吧,这许多经过之后应该懂得什么是珍惜眼前,我会幸福的,我知道会的。
“我们想创造一个世界,但最终这个世界崩溃了。”——《铁西区》导演王兵

看过纪录片《铁西区》的人都会对那一开始的运动长镜头印象深刻。随着火车缓缓进入,视野中展开的是一片白雪覆盖的荒芜的厂房,在冥暗的灰色天空下,一些活动的身影如同幽灵,仿佛我们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业已毁灭的世界:工业文明的废墟。长达三分钟的长镜头以一种仪式般的方式赋予我们一种进入,对历史的进入。
王兵表达出:“一个艺术家的职责,我个人认为就是对道德、 理想、信仰以及对人的尊严的捍卫。” 纪录电影全部的伦理问题就已经不言而喻地内涵在里面了。在这一点上,它其实依然置身于新纪录运动作为一种底层运动的精神源流之中。
“我知道,有一天定会经过这条路,到昨天我才知道,那就是今天” 《随风而行-阿巴斯·基阿鲁斯达米诗集》

我本来对拍摄大自然和风景并没有兴趣,
我更喜欢身在户外:
凝视四周,独自度过一段时间。
但是我常会看见非比寻常的光线,
此时的风景那么美丽,不容我独自观赏。
我用一台照相机记录下一些这样的时刻,
当作某种纪念品,和没有机会体验这些的朋友们分享。
我也说不清,“道路”这个主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许可以说:是从我开始摄影的时候,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就是“道路”。
我只知道,
有一天我发现,过去25年来零散拍摄的照片里,
竟已有上千张是道路、车辙、曲径。
我想这些照片的根源要回溯到童年时代,
我对路的迷恋从那时就开始了。
我的电影里,也总是下意识地出现很多大道或小径的镜头。
一个很确定的事情就是这些道路承载着从过往而来的记忆。
它们象征人类未经记载的寻觅,对生命的寻觅。
也许是感伤的,也许只为一口食粮,
道路上就画下杂乱的线条。
无须解释,为什么“道路”是诗人和作家非常喜爱的主题,
在古典波斯文学当中,
在当代诗歌和日本俳句中,路的形象总是出现。
对索赫拉Sohrab这样的现代诗人来说,道路是
“流离,风尘,歌声,
游历和动荡”
或者
“月光照在小路上
并不是要沿路而行”
或者
“我跋涉在不知所终的路上”
或者
“每条道路都不乏过客
左右奔突却行进迟缓”
“犹豫着站在岔路口
我只认得归途”
“这路上无人与我同行,无人迎面相遇
一个秋天的薄夕”
“我知道,有一天定会经过这条路
到昨天我才知道,那就是今天”
我们能否不寂寞?---《村上春树与后虚无年代》

无是获不得的缺失感、虚无又是满足后的失落感,虚无既包容了孤独、寂寞、惆怅,又承载着富足、热闹、理想,虚无也是一个无形的病毒,它既侵蚀着我们脆弱的心灵,也在为我们的心志做着清道夫,虚无如此的可说又如此的不可捉摸,文本中的解释,不过也是试图,难不保的是,又将陷入一种徒劳感的虚无中去。
“虚无吞噬人体,而更为巨大的虚无则吞噬这个虚无。人们血肉消融,白骨现出,又沦为尘埃,被风吹去。”——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
我听你的歌,却该坐谁的车?---《将爱》

人们都老了,世界也老了,歌声也老了,想运起底气唱一些未来,张开口却只有尴尬。城市越来越小,小到是一件衣衫、一张睡椅、一只茶杯、一首情歌。王菲就在这时来了,浓妆艳抹的洗尽铅华的都已无所谓,来了就好,来陪这城市千千万万个沦陷的灵魂,一起醉生梦死,一起起舞吧达旦。
这个女子的高明之处在于她了解人的心理,她表现出了人在爱情中难以比拟的多元性、多样性,她和她的作者所推崇的乃是人性的繁杂性和复杂性,所有浅薄与不合理的否定都在这里成为废墟。她从不把一句话说透,更不把一句话说白,她要你去参悟、去修炼、去迷信、去图腾,她不说我爱你,她只讲“你一念之差,我动情一场。”
四年前的专辑洁白的底色已些许泛黄,“坐你开的车,听你听的歌,我们好快乐。”爱情就是这么被一击即中的描述,简约但绝不简单,在伸手可即的地方留下痕迹。
我听你的歌,却该坐谁的车?
“每个人的又寂寞又美好,都在这本书中,深深地被理解了。”---几米《又寂寞又美好》

也许只有在寻觅中才能遇见莫可名状的哀伤吧,或许我并不认为这是一种伤悲或是一种离弃,不管是寻觅还是漠视,人生就是无数的迷失组成,在无数的迷失中,每一次在得到自己的同时都会失去一个自己.当我们面对生命的黄昏,也许只有到此时,才会痛惜地蓦然看到,有多少个自己与自己失之交臂.时间若真像是北方冬季的树干一样蜿曲且延伸着,那么在空间的另一头会有一个你像我这般期许着吗?
摇啊摇,
摇啊摇,
摇向那永无止尽的空茫,
摇向那莫可名状的忧伤。
还有她那份无止尽的悲伤。为什么坚持她一直的孤单。---刘若英

在我的印象中,无论看多少描写张幼仪的文字,脑子里浮现的总是刘若英的影子,一个不再适合被叫做女生的年纪的女子,一个永远叫人心疼的女子,一个勇敢得叫人佩服的女人。
她是一个从悲伤中走出来的女子,但我又总是被她微笑时的亲和力所打动,我的眼睛常常被定格在她那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面容上,流露出悲伤的同时也读出了那份笃定的坚强。看到她的悲伤的时候,想化做一个男子上前拥抱她,给她一个港湾,却被她的坚强所折服,不再上前一步。
听她的歌,读她的文字,看她的电影,读她的眼睛。
却读不出她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还有她那份无止尽的悲伤。为什么坚持她一直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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