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页 > 库存积压 > 其他 > 大学零碎01--建国篇

大学零碎01--建国篇

luyued 发布于 2011-05-12 18:10   浏览 N 次  

人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善变的高级动物,今天山盟海誓说不定哪一天就各奔东西,今天在天堂醉生梦死,指不定某一日就在地狱里牵肠挂肚了。大学时候的一个哥们说他国庆时候买车了,将近二十万,车牌号是98698,他说让我去找他,他开车带我去玩。回忆起大学时候我们都曾经有过的誓词,他终于向我兑现了,于是到了今日我就开始有写点有关于他的有关于大学那年代的一些文字的冲动了,之所以说是冲动,因为我知道延续写下去的可能并不大。他已经不只是一两次邀请我去找他玩了,兄弟情都在心里了。或许这是一些零碎记忆醉片,也不知道能够写多少,所以暂且就用“大学零碎01——建国篇”开始吧。

樊建国,我称他叫猪裸,也有同学叫他樊大官人,安徽人,我大学时代一个最要好的哥们。印象中,除了宿舍的王瑞彬,他是我经常找借钱的第二人选,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成为我哥们的一个理由。他在毕业离校的时候,是在深夜,当时他和我同宿舍的山东汉子王加利,他宿舍的另一山东汉子吴起斌一起踏上了北上的火车,彻底的告别了大学的时代。毕业后再次看到猪裸,是在2005年的5月29日,他回到了长沙,然后来到了学校。他知道我一直在长沙,而且就住在学校的对面,其实他早说要来了的,一直拖到了快一年。

再次看到他,让我再次想起了毕业前夕的那个晚上,我们十多个人到湘江风光带去吹风,一直呆到快到天亮。当时毕业的留恋把困倦通通的都赶掉了,留给我们的是告诉那一刻的不要快点到来的期盼。

那天晚我没有喝太多的啤酒,因为我不想把毕业时过多的回忆留在喝酒上。建国他们却一瓶一瓶灌马尿似的吆喝着。不知道酒是否能够消愁,是否能像毒品一样令自身忘掉所有一切的一切,在我喝干了一杯白沙啤后,肚子翻江倒海,一种说不上的难受。那一晚,我们班的十几个男女生史无先例地显得如此的可亲可爱,就像是一个和睦大家庭,但那时,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各自的心事。

金鹏飞在第二天的下午就要走了,他是在李帅去深圳后的第二个要离去的兄弟。往年看到大四的毕业生在最后的日子里醉生梦死,都觉得很可笑,但现在自己进入了角色,方才体会到那种即将离别的愁绪。当时建国抱着鹏飞号啕痛哭,那种少有的真情流露,在酒精的放纵麻醉下一发不可收拾。

那天晚上我们又说到了我们班的另一女生,她一直是我们男生拿来说笑的对像,我知道这样对待同学有点过分,在此不想多说了。东北硬汉贾瑞东当时又拿她来跟建国说笑,竟想不到,两个人却打了起来。东东红着脸摔掉了啤酒瓶的情景让我想起了电影《阳光烂灿的日子》喝酒打架情节,接着还没有等建国反应过来,东东很是沉闷的一脚就送到了建国的啤酒肚上,那声音听起来就想是踹到了沙袋上,不过综合现在猪裸的身段,他的确是当沙袋的料。

离别的伤感就是那么的戏剧化,说不出原由,想不到结局。那晚,我想建国是最难受的一个,他躺在湘江边的石墩上,鹏飞抱着他,贾瑞东在一旁与他拿着空瓶子称兄道弟干杯对饮,笑倒了一帮人。

建国再次回来的那一天,我习惯性的蹲在校门口,看着他从104公交车上走下来。他给我感觉还是老样子,身高没长,头发还是那么的几根,衣着鲜丽是他的习惯。我联系了在校的李帅和当时读研的范奇芳,大家到交院对面的“湘银土菜馆”,四人的相聚除了回忆,还有点感伤。饭后我们去音乐茶吧唱了两个小时的歌。其间我们突然想起了贾瑞东。

有人说,我有时候很会煽情,一个连我自身都找不到答案的结论。我给远在北京的贾瑞东发了个短信,一会东回复说:……别说了,他受不了了……。我跟大家说了,大家哈哈大笑。我要的便是这个效果,有时候,我真的很坏。东东,表面上刚强,但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的一道防线,我的短信足够令其崩溃。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子,但此刻我真的不知道该以那种方式来表达自己想念兄弟的感受,是欢乐,是感怀,是伤悲,还是一笑而过。

当时国又接到了单位的摧回电话,大发牢骚。我说工作之后,我们都身不由己,现在唯独是多拼搏几年,以后再出人头地,我们一直都在编织着我们的梦想。心中有着很多的感慨,人都是感性动物,短暂的相聚却犹如电影境头的回放,心情澎湃难以言说。一直以来我以为,四年光阴,不值一提,同学与同学只不过是一台长达四年的戏剧,曲终人散,大家便各自分道扬镳,此刻,我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那时候我还在制药厂工作同时晚上还到湖南文艺台实习,零晨三点半才回来,这种作息早已见惯不惯了。虽然很累,但我很满足。建国就住在我的窝里,我回到家中,打开灯,看到猪裸像砣肉的躺在床上,样子很是狼狈。我匆匆洗澡后,把闹钟调至7点,沉沉睡去。第二天起来,建国睡得依旧像头死猪,我忙完后,对猪一样的猪裸说了声再见,奔向了公共车站,又匆匆开始了繁忙的一天一周或是一生。

生活就是这样子,很多人都感觉工作的诸多不如意,其中就是未能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哪怕是跟樊建国吃顿早餐,我都得指望一个礼拜中仅有的周末,而那天却是周一,他也就过一个晚上就要走了,再次离开长沙。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我特意的赶了个早,晚11点跟樊建国在校门口的岳阳烧烤吃了顿夜宵。他原本说是当天就要走的,但还是决定留下来与我再聚一回。相聚,酒想是必不可少东西,也许,只是借酒舒发情感罢了。

那天晚上天下起了雨来,原本摆在露天的夜摊像散作鸟兽的往屋里跑,地上一片的狼狈。校门口的夜宵生意一向都是那么的好,从老板的笑容满面可以想象今晚对于他们来说又是个美好的夜晚。晚上做完节目三、四点回来,还有些光着膀子的食客在行酒令,觥筹交错,那写满稚嫩的脸令我再次想起大学的生活。

我跟国来到岳阳烧烤,屋内乱哄哄的,酒气、烟味充斥着混浊的空间,有点让我喘不过气来。我俩在里头空着的一张桌子上坐下,原本通知李帅了的,但他说他姑妈管得严,也就不了了之了。小份口味虾,两只鱿鱼,两条鲫鱼,一盘甜瓜,一手里脊,三瓶啤酒共计六十七块钱,都被我们消灭得一干二净。光着膀子跟上班时的西装领带判若两人。

毕业后的再次见面,除了吃真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所谓的恩师,在我们的脑海中犹如大海中的一片叶子,越漂越远,谁都不愿提起。大学时代,国跟我都是补考的主力军,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不想见那些恩师的理由。感觉我有时候很是绝情,有点落井下石。

在工作后不久的时候,他曾经跟我在短信里大发牢骚说大学屁都没学到一个(不知他要真的学到一个“屁”会怎么样,呵呵),说开保险柜,不知道怎么开,结果落下个没面子。他的言下之意是说,在大学,特别是我们学会计的,起码要教会我们怎么样开保险柜才是。大学四年,试想想,真的不知道曾经学过什么。

到了零点时分,我们走了出来,细小的雨点拍打在我的脸上,渗透着寒意,眼前的灯红酒绿,人来人往令我有点迷乱。夜市依然那么热闹,走了这一批又来了那一群,就像是开学和毕业。国跟我说,回来的感觉很是伤感,都是些陌生的面孔,重复着我们的生活。有人失恋,有人补考,有人退学,有人自杀,有人去按摩院……活着的都面临着对未知的前程,因为我们逃不出生活的悲剧。所以似乎活着的和死去的已没有太大区别。国回头看到我惨白的脸,仿佛我已死去多年。

2005年5月31日,上午10:00,国给我发了条短信:兄弟,我走了,多保重!

那下子,心情一下子澎湃了起来。原不想把这些写进来的,但是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还是要把它给记录下来。

那天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原本想跟国拥抱一次的,但我还是怕一时间情绪的崩溃,哪怕是当中的一位,也会令此次的分离增加往日的伤感。国一直以来是一个很是感性的人,宵夜之前我还在台里头的时候,他发短信跟我说李帅晚上不出来了,我们怎么办?我说那我们两个也行。他说他怕喝多了会哭。所以在那晚吃宵夜的时候,我只要了两瓶啤酒,第三瓶是国最后加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毕业四年的光景,我常说了,我在长沙第二次大学毕业了,同样我也开始了我的重新的择业或者是就业。到了今年的六月份,猪裸工作后第二次回到了长沙,再次的与我相聚,不过这次他带上了他的爱人,这也是他上次宵夜时候跟我说过的,第二次来肯定不会一个人来,再次兑现了他说过的话。

四年后的猪裸更像个沙袋了,完全可以承受得起贾瑞东的拳脚相加,在晚上我们和他的爱人来到了岳阳烧烤,席间我发现他说话的语调有点变了,后面总喜欢带上个“呀”,而且我还发现,他爱人也是老说什么什么的呀,当时让我感觉这或许就是夫妻之间的某种共性了。当在七月份我到上海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带“呀”是上海那片的说话习惯,就像长沙一样,说话总喜欢在末尾带上个“撒”。

那天晚上从岳阳烧烤回来,才九点多,最后我们在学校的KTV大厅唱了几首歌又打了几盘桌球,结果是雷声大作,雨声阵阵,他爱人短信说一个人在房间里害怕,我说兄弟今晚就到此吧,下次有机会再切磋了。依旧是依依不舍,在送我回去的时候,建国的情绪又上来了,这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一个在中国足球没有冲进世界杯而电话向我痛哭的真性情安徽男生。雨下得很大,反正衣服都要换洗的,我冲进了雨中,他发短信跟我说,今晚上没喝够,兄弟,下次再他妈的痛喝一顿。没错,下次再聚吧,相信,他会兑现的。上一次也下雨了,这一次也是,分别总在雨天。

凌晨一点了,建国说明年他就可以当上爸爸了,很是高兴的事情,相信即将成为人父的兄弟会更成熟更成功,晚安。

广告赞助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