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轻易否定在野党的作用
——点评笑蜀“博弈时代的新媒体”演讲
孤云
首先我要先说声抱歉，答应伊文兄作网络点评。结果当天跑了趟上海，回来后电脑重装又丢数据，搞得十分狼狈，一直静不下心来，直到现在才交作业。
我和笑蜀（陈敏）兄去年初在北京有一晤。当时对他大胆敢言的风格印象深刻。印象更深的是，他对国运民生的深切关注。这种情怀，从康不德（周虎城）兄传上来的现场讲演片段，也能领略得到。我一直关注他的文章。感觉他进入南方媒体后，文章与此前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变化。这就是，情怀不变，文笔转而更为理性、平和。这或许是一件好事。因为，在当下情景，或许只有抱有点滴推进的耐心，才能最终水到渠成。“民主是个好东西”，但这东西既不能靠抢也不能靠等。靠抢，强扭的瓜不甜；靠等，也等不来“迟到的正义”。
闲话不说，笑蜀兄这次的演讲非常精彩。康不德兄的现场点评也很到位。我翻了一下南方网转载的演讲记录，觉得官方组织举办这么一次演讲，本身就很值得赞许。对于整场演讲，我只想讨论一点。笑蜀兄在提到政党主导的公民运动与媒体主导的公民运动时，认为：大陆没有在野党，但由在野党主导公民运动，不如由媒体来主导。我理解，在什么场合，有时候言说的尺度会有所变化。但笑蜀兄，似乎走得更远。我认为，他可以拔高媒体的推动作用，但不能以否定另一种作用的形式来拔高。
正如他也提到，“通常在其他国家，公民运动都是在野党主导的。”（这句话来自康不德兄的现场记录）笑蜀兄对政党政治并不缺乏了解。但现在他的这种说法却有因果倒置的嫌疑。如果有政党形式的利益博弈，又何须媒体“主导”？况且，媒体主导的话，也就意味这媒体立场有一定取向，这和媒体的价值理念势必有所冲突。媒体也就成了具有政治意见的“非政党组织”。政党主导还是媒体主导更好，本就一目了然。我的意思是说，在中国，媒体作用过大，是特殊情况，不能成为规律，更不能成为常态。
接下来，还是关于这个问题，如果记录无误的话。我觉得笑蜀兄在两方面细节上，也值得商榷。一是，他接着说：“但这个规律（即在野党主导公民运动。孤云注）对台湾的社会转型几乎不起作用。在台湾的民主化进程中，几乎看不到有力量的在野党。跟执政党互动的，推动社会转型的民间力量，主要就是媒体。媒体主导的和平转型的可能是最大的。”
这个观点所采用的论据，笑蜀兄没有细谈。但是，这个结论也应该是错误的。台湾民主化进程，怎么可以说和在野党一点关系都没有？台湾解除党禁后，组党运动十分火热。我随便搜索了一下，1980年代后期组党的，就有不少。而台湾之今日，不正是党派政治嬗变的结果？你可以不认为台湾是民主政治，但不能否认政党政治的作用。至于当时媒体发挥的作用，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我相信，没有组党自由，一党独大，对言论自由，对公民权利，都不可能是什么好事。所以，笑蜀兄这段话，颇有以论据迁就观点的味道。
还有，笑蜀兄又说：“在野党主导的社会转型、推动的公民运动，我更愿意把它叫做一种造反运动，就是取而代之，就是你下来我上去，就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种转型很可能流于传统的改朝换代，这是在野党所主导的社会转型的精神气质，不一定是这样，但是我想可能是这样。……我所说的媒体主导的社会转型，它是一个理性的、建设性的转型，而不是一场战斗，不是一场战争，它不是一种战争状态，不是你死我活，不是东风压倒西风。”
社会转型的理性建设性，这个是共识。但是，笑蜀兄将在在野党主导的社会转型和推动的公民运动，视作“造反运动”。这是对政党政治的最大的误解。我相信，笑蜀兄比我清楚，政党政治，就是在一个和平格局下的利益博弈。而不是什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争状态”。由媒体推动公民权利运动，其实是群龙无首，猴子当霸王而已。它怎么比得上“有组织、有目的”的政党，来得专业？干活来得更干净利落？况且，所谓社会转型，不就是往宪政的方向转吗？宪政还能独缺政党民主政治这一重要内容？
总结一下。我相信自己对笑蜀兄还是有点了解的。上述常识，正是他的著作的一贯诉求。我更相信，他的演讲带有“点滴推动”的意味。但是，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否认以政党博弈为一大特色的民主政治的作用。大陆这边，也从来没否认过民主党派参政议政的“政治协商”功能。
至于其他方面，我完全赞同笑蜀兄的观点。
2007年6月12日
台湾政党一览表
编号 政党名称 成立日期 现在负责人
1 中国国民党 1894．11．24 连战为名誉主席，党主席马英九
2 中国青年党 1923．12．02 简吉元
3 中国民主社会党 1932．04．16 伊步伦
4 工党 1987．11．01 吴庆辅
5 中国民主党 1988．08．14 沈朝江
6 中国民主正义党 1987．12．25 张大政
7 中华共和党 1988．03．09 汪英群
8 中国联合党 1989．02．12 王健全
9 中国新社会党 1947．11．12 陈健夫
10 中国民众党 1987．11．21 王忠泉
11 中国中和党 1894．04．05 郑祥麟
12 中国统一党 1988．03．09 何茂松
13 统一民主党 1988．03．02 车轰
14 中国忠义党 1989．03．26 黄震
15 劳动党 1989．03．29 罗美文
16 民主进步党 1986．09．28 苏贞昌辞职，吕秀莲暂代
17 中华青少党 1989．02．26 赖永清
18 中国老兵统一党 1988．11．12 张正煌
19 青年中国党 1923．12．02 熊恺
20 忠义致公党 1989．03．29 张启煌
21 中国民主青年党 1953．03．21 洪炳炉
22 中国铁卫党 1989．03．24 费季良
23 中国团结党 1989．05．21 吴志毅
24 中国自由民主党 1987．08．02 吴政忠
25 中国复兴党 1989．05．30 王水村
26 中国大同党 1989．05．20 江连兴
27 中国国安党 1989．06．28 陈汉龙
28 中国和平党 1989．06．04 张文洋
29 中国民主革新党 1987．09．13 高照雄
30 民主自由党 1989．01．01 何伟康
31 民主行动党 1981．03．01 王明龙
32 中国民主宪政党 1989．07．15 陈首
33 中国大同民主党 1988．10．10 陈恒升
34 中国洪英爱国党 1989．07．20 陈峰才
35 大公党 1989．01．07 雷渝齐
36 中国自强党 1989．07．07 陈信夫
37 中国中青党 1923．12．02 颜南昌
38 中华正统党 1989．08．25 冯岳
39 中国民主统一党 1989．09．26 谢天添
40 中国全民党 1989．10．30 叶勇
41 中国保民党 1989．12．16 庄正栋
42 农民党 1989．02．03 张铭显
43 中国崇尚正义党 1989．02．13 刘海洋
44 中国民治党 1989．02．03 李忠明
45 中国人权促进党 1989．10．10 韩蔚天
46 中国民政党 1990．03．31 吕振球
47 原民党 1990．03．18 伊扫鲁刀
48 中兴党 1990．04．05 李西唐
49 中国民富党 1990．04．16 于金印
50 民主共和党 1990．05．05 杨文华
51 自主民行党 1990．05．08 郑纯霖
52 中华全民均富党 1990．05．08 张沛江
53 中国大同社会党 1990．05．11 陈天发
54 天下为公党 1990．07．12 吴文投
55 中国青年民主党 1990．08．06 陈秀雄
56 真理党 1990．09．18 萧志宏
57 中国大同统一党 1990．10．07 张乃强
58 中国槟英富国党 1990．09．05 曾凯矿
59 中华社会民主党 1990．11．18 朱高正
60 新中国民主建设党 1990．12．25 彭华甫
61 中国自由社会党 1991．01．13 黄汉东
62 中国自立党 1991．05．11 陈振瑞
63 中国全民福利党 1991．07．28 翟平洋
64 中国妇女党 1991．08．15 吴心人
65 中国妇女民主党 1991．08．18 吴贵如
66 全国民主非政党联盟 1991．10．16 叶宪修
67 中国人民行动党 1991．09．28 马谢禄
68 中华劳工党 1991．10．25 苏玉柱
69 全国劳工党 1992．05．01 佐静秋
70 中华少数民族正义党 1992．06．21 陈弘建
71 中华民族共和党 1992．09．06 吴再生
72 中华安青党 1992．09．19 王仲三
73 公民党 1993．03．07 钱汉清
74 新党 1993．08．22 郁慕明
75 青年协和进步党 1994．08．09 柯乃豪
76 中国国家党 1995．07．17 任台庆
77 人民团结党 1995．09．18 苏秋镇
78 先进党 1996．01．01 陈裕祥
79 绿党 1996．01．25 陈光宇
80 国家民主党 1996．04．04 黄建源
81 自然律党 1996．09．22 陈荣顺
82 建国党 1996．10．06 何文杞
83 中华新民党 1997．05．18 龚春生
84 社会改革党 1997．07．19 徐运德
85 民主联盟 1998．06．24 徐成焜
86 新国家连线 1998．09．18 彭百显
87 台湾民主党 1998．12．20 林玉印
88 中国天同党 1999．04．18 吕宝尧
89 中山党 1999．11．12 吕学伟
90 亲民党 2000．03．31 宋楚瑜
91 中国共和民主党 2000．03．12 林雄
92 大中华统一阵线 2000．07．07 王昭增
93 新中国统一促进党 2000．08．13 陈明雄
94 慧行党 2000．12．12 林呈财
95 台湾团结联盟 2001．08．12 苏进强
96 台湾族群统一联盟 2001．08．17
97 台湾吾党 2001．09．21 魏吉助
98 中国台湾致公党 2002．04．21 王瑞升
99 富民党 2002．05．04 廖文志
100 中国唤民党 2003．03．29 万庆贵
101 台湾民主工党 2003．04．27 谢正一
102 洪运忠义党 2003．07．27 杨掌朝
103 世界和平党 2004．03．13 林景松
104 工教联盟 2004．03．21 林樵锋
105 人民权利进步党 2004．04．03 陈建州
106 无党团结联盟 2004．06．15 张博雅
107 尊严党 2004．06．20
108 中华民国自由自在党 2004．
109 保卫中华大同盟 2004．10．25 林正杰
110 保护台湾大联盟 2004．08．01 杨绪东